他没想到刘鑫恒居然完全没有仔细询问,就这么旗帜鲜明地支持方扬,那强硬的态度让余成光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低估了方扬在国内的影响力。
现在看来,方扬可不仅仅是在民航总局背景大而已,他的影响力很可能是全方位的,否则很难理解他人一到澳洲,连当地的总领事都要如此客气。
余成光突然对自己刚才的临阵退缩有些后悔。
不过事情已经做了,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他也只能苦笑了一下,继续在人群中当一个看客了。
约翰松也愣了一下,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以前刘鑫恒对他还是十分客气的。而且刘鑫恒作为一个外交官,处处都代表了国家形象,所以一般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像今天这样毫不掩饰怒容,还是第一次见到。
“领事先生,这位方先生是您的朋友吗?”约翰松问道。
“当然,方先生是我们领事馆最尊贵的客人!”刘鑫恒毫不犹豫地说道,“约翰松先生,我现在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你无缘无故要将方先生赶出去,甚至还要对他动粗?这就是戈尔先生教你的待客之道吗?”
刘鑫恒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约翰松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亨特利脸上带着一丝欠揍的贱笑,说道:
“领事先生,我们之前可不知道他跟你的关系。约翰松只不过请他出示一下邀请函而已,他不但拿不出来,而且还出言不逊,我们也是为了参加宴会其他宾客的安全着想,就让保镖请这位方先生出去了。”
说到这,亨特利鄙夷地瞥了方扬一眼,继续说道:
“毕竟您知道今天宴会还是有不少重量级的宾客的,若是被有些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家伙破坏了宴会的话,那不是太遗憾了吗?所以我和约翰松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鬼话连篇!”刘鑫恒沉着脸喝斥道,“方先生他哪里像是不法分子了?”
亨特利不像约翰松,他对刘鑫恒根本就没有任何敬畏实际上亨特利不止一次发表过排华言论,早就跟华夏的外交官们势同水火了。
所以面对刘鑫恒的喝斥,亨特利只是冷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说道:
“领事先生,像不像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他不但拿不出邀请函来,而且还是一个华夏人……哦,对不起,我没有半分歧视您的意思,不过我想您也必须承认,如今的澳洲,华夏人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一股不稳定因素,所以我并不认为我们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