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那蓝袍老者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发出嘶吼声:“你好歹毒的心肠我院的后辈只是不懂事,害了你的朋友,可也仅仅是一个朋友你破了我天瑞院的法阵,伤了我,难道还不够?”
“你想‘乱’了我的道心?还是省点力气吧。”叶信的神‘色’依旧冷漠:“世间有一种东西,你们把它叫做势,我把它叫做逻辑,这种东西一开始的时候只是雪山之巅的一团小雪球,无足轻重,不过一旦它开始从雪山之巅向下滚落,一切就都变了,它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谁想阻拦它,谁就会被碾得粉碎,想活下去,那只能顺着它。”
“你们害了我的朋友,所以我要来找你们报仇,现在我毁了你们的法阵,轮到你们要来找我报仇了,我没办法扭转局面,你们也没办法‘抽’身。”
“如此,我与你们之间,注定要有一方将被雪球碾得粉碎,我当然不希望是我自己。”
“是你们扔出了雪球,那么由你们承担一切,这是天理。”
事实上在重生之后,叶信内心深处对冥冥之中的天意充满敬畏感,所以他做事总会故意留些破绽,或者把选择权‘交’给敌人,也就是说,他从来不做那个扔雪球的人,譬如在天罪营把李猜赶走,譬如在九鼎城‘逼’死铁心圣,对方启动了什么样的逻辑,他就做什么样的事,所以,他的道心是极其稳固的。
叶信不种因,只收果。
那蓝袍老者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尤其是他的双手和嘴‘唇’,抖得非常厉害,他自知不是叶信的对手,只能试图搅‘乱’叶信的心神,谁知道最后是他的道心接近崩溃了,对方说得没错,如果高行和白马没有在小庄子里杀了那个魔族长者,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叶信明明白白告诉他,所有的,都是天瑞院咎由自取,他想辩驳,却不知道该从何辩起。
“我会留你半条命,然后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样‘荡’平天瑞山的。”叶信缓缓说道,接着他的身形如闪电般向前掠起。
“去死吧……”那蓝袍老者再次发出怒吼声,接着拼力运转元脉,手中的残剑卷向了叶信。
杀招与绝技的差距,犹如云泥,纵使在证道世也一样,那蓝袍老者硬生生接下叶信一击,周身元脉受创极重,现在释放出的剑势几乎毫无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