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怔然。
那折扇微微用力,导致她被迫抬起头,对上大师兄那玩味的视线。
他在逼她。
如若自己不给师兄一个答案,这折扇估计是不会撤去了。
白芨想闭眼,却发现那折扇愈发用力,刺痛感使她皱眉,不得不去睁眼看着师兄。
她被迫仰起头,师兄将身后的光线挡了个严严实实,周身镀了一层暖色,立于魔渊之中,倒不像个魔修了。
像仙人。
她走了神,却发现折扇的力度又微微加重。
“在想什么?”师兄淡淡道,“这样也能走神。”
白芨想,若是说在想师兄,那折扇的力度会更轻还是更重呢?
她双手拉起师兄执着扇的那片衣袖,吐字缓慢而清晰:“你。”
喻永朝一愣,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道:“师妹,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衣角柔软而温暖,折扇的力度却在隐隐加重着。
白芨被折扇限制,无法点头,只好轻轻荡着手中捏着的衣角,传递着自己的情绪。
喻永朝闭了闭眼,忍了片刻,想撤去折扇,可他没能做到。
有句话压在心底太久了,如今骤然释放出来,他抑制不住自己想说出口的冲动。
平素与师妹相处之时,也同她所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两人处境遭遇过分相像,他才会对她有着多一分的关注和照拂。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分照拂变了质,让他忍不住去想,若是师妹是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师妹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