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多了,即便无意识做出什么事情来,喻永朝也不会同她生气吧,除非大师兄被她轻薄了。
白芨想了想之前醉酒后发生的事故,觉得自己还真有可能干出这事来。
她有些心虚,偷偷去看喻永朝的表情,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喻永朝低下头看白芨轻颤的睫毛,终是没说什么。
他了然白芨的小心思,但并不讨厌,只是说了一句:“下次少喝点。”
白芨连忙点头,跟在喻永朝的身后,悄悄抚平他袖口的褶皱。
*
诸朝和诸卿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
诸芨看在眼里,她每日都等在桃林,盼着两位师兄能前来,重修于好,哪怕只是来喝喝酒谈谈心。
只是这桃林除了她,空无一人。
诸芨又拆了坛酒,靠坐在桃树下,喃喃自语。
竟是石桌石椅也不坐了。
“诸朝师兄他很好的。外出历练得的上品丹药,他自己不吃,都会给我和诸卿师兄。”
酒坛敞着口放在腿边,诸芨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掌门师兄带我们来这里练习剑法,我不会剑法,只能看着他们两个打。”
她晃晃悠悠地又添了一碗酒。
“从木剑开始练习,到拥有自己的本命剑,他们练了多久,我就在树下看了多久。”
山门似有风起,吹得桃枝轻蹭诸芨脸颊。
“掌门师兄推演我的命格时说我不宜下山离开清砚,我便哪也没去过,整日在宗门里修炼。我年幼贪玩,总想跑出去。诸卿师兄很宠我,每次下山都会给我带些新奇的玩意。有时是糖人,有时是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