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这才想起来,他们几个都无法使用仙门的术法。
即使镇山剑藏在山里,他们也没法挖穿清砚宗,把它找出来。
傅正卿轻声说:“现如今,镇山剑是此幻境阵法的阵眼也只是推测。最坏的可能是,阵眼是清砚宗内的一花一草,乃至树上的桃花瓣。”
阵眼毫无头绪,功力完全丧失。
两位出窍期的魔修心里都压着一股火无法发泄。
也并不是没有强行破阵的方法,只是损耗极大。
喻永朝不动声色地与傅正卿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数。
白芨如愿以偿地给自己倒了碗酒,眯着眼睛去看那片桃林:“这师兄妹三人的感情也真是好,真是可惜了,因为一把剑闹成这样。”
“这有什么可惜的?”
喻永朝冷哼:“仙门的人不都是这样,明明有一己私欲,却总是装着无欲无求的模样,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他一指白芨身后的桃树:“你看这树上的剑痕便知剑主的情绪,哪一道不是藏了野心与后手的。”
那颗巨大的桃树,自下而上布满了剑痕,有深有浅,出自两人之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若是细看,去感受剑痕中的剑意便可知,两人相争的情绪已经藏在内里很久了。
白芨长叹一声。
“诸芨一直在骗自己。”
她哪里会看不出剑痕中的剑意?分明是遮住了眼睛不愿去多想。或许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师兄二人会相争,也在试图修补挽回两人心中的隔阂。可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有时刻意地弥补只会让两人渐行渐远。
白芨回过神来,突然好奇:“大师兄竟然还精通剑法?这剑痕间的剑意都能看懂。”
上辈子她练剑,对剑法自然是有所了解。可师兄明明是个修扇的,怎也能精通剑术?
喻永朝端起酒碗便往白芨嘴里塞。
白芨正说着话,冷不防被酒水灌了一嘴,差点呛到。
不让问就不让问!堵她嘴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