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都事变平息后李聿就将赵清珵带回了明德殿,李聿吩咐何荣备好了几大桶水,身上的淤泥足足洗了一个时辰才洗干净,洗完澡,李聿便抓着赵清珵躺在了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一脚睡到了现在。
赵清珵摸着李聿胸膛上的伤疤,那是他离开望都前未曾有过的痕迹。
指尖抚摸过的地方泛着酥麻,李聿被他摸得彻底清醒了,压着嗓子问他做什么,赵清珵抬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李聿,轻声说道:“瘦了,黑了。”
李聿的手臂伸在枕头上,赵清珵枕着他的长臂,空出来的那双手掐着赵清珵的腰,李聿掐着他腰上的二两肉,沉沉说道:“你好意思说我。”
赵清珵一声闷笑,他扯过锦被,遮住脸,在被子里头一声叹息,“好累啊。”
“有多累?”
“思之如狂。”
李聿被赵清珵这话勾笑了,胸膛起伏,发出沉闷的声音,赵清珵听着李聿心头的跳动,只觉得这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他从锦被中钻了出来,因为出汗而面色潮红,白如羊脂玉的一张脸活色生香,好似只有在李聿身边
,赵清珵才重新有了生机与活力。
在朝臣面前他是高高在上喜怒不言于色的陛下,无论是昔日并肩的赵梦等人,还是跟着他从三大营一起出来的于勐,身份早就有了转变。
鞑靼事变,赵清珵必须一个人撑起来整个望都。
朝臣可以为他出谋划策,但没有人能够替他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