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一声轻笑，“润鹤如今是陛下，你去找他玩，小心御史台参咱们李家大逆不道。”
“规矩多，烦死了。”李荔翻了个白眼，“做皇帝有什么好，润鹤若不是皇帝，夏天就可以跟着咱们一块去草原上跑马，冬天辽东的雪下得这样漂亮，我不信望都能比辽东美，待在宫里头闷都要闷死了！”
“你啊，”李茵摇了摇头，她牵着妹妹的手站在廊下，望着漫天的鹅毛大雪，两姐妹站在一块，纯白的大氅几乎要与白雪融为一体，李茵轻声说道：“咱们辽东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打仗呢。”
“怕什么！”李荔豪气万丈，“我们李家人，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打仗！”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就见着李萍从影壁拐了进来，李荔正准备喊一声大姐，就听见李茵有些狐疑地说道：“大姐的脸色，怎么看上去这样难看？”
知道李萍走近了，李茵和李荔都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李萍伸手，一把抱住了两个妹妹，她将脑袋趴在李荔的肩膀上，哽咽着，一字一句开口：“父亲、父亲战死了，湎城……破了……”
“什么！”
李荔几乎瞬间红了眼眶，她的嗓音微变，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湎城、湎城怎么会破！
李聿呢？青山叔呢？霍大帅呢？”
李萍摇了摇头，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来，“湎城大乱，颜帧和棠伯带了一批兵马往晋城赶，其他人、全都下落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