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翊侯,谢公公来了。”
何荣领着谢春芳来到偏殿的时候赵清珵才陪靖桢帝读完今日要读的书,独自一人坐在偏殿中喝茶。
“奴婢见过南翊侯,侯爷近日劳累,瞧着清减了不少。”谢春芳年纪大,再加上赵棣逼宫的时候受过重伤,那一头撞到柱子上简直就是去阎王殿里头走了一圈,到如今已经是多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
“公公快坐。”赵清珵起身相迎,拉出一条椅子,让谢春芳坐下。
“方才听司礼监那边的人说,陈金水被太后责骂了。”
赵清珵意欲端茶的手一顿,有些意外,“太后宠信陈金水,无故怎会责骂他?”
谢春芳打量着赵清珵的神色,看他当真是不知晓此事,才说道:“听说是朝堂上的官员调动,司礼监擅自批红,这才惹怒了太后娘娘。”
“不知南翊侯可曾听说过此事?”
赵清垂眸,慢条斯理地吹着茶盏中的茶汤,“谢公公,本侯自从进宫以来,所见之人除了陛下便是明德殿中的太监宫女,除此之外就算是内阁来寻本侯,本侯爷一概闭门不见。”
言外之意便是反问谢春芳,你看我像是见过外人的样子吗?
谢春芳其实也看得出来,南翊侯这是在刻意避嫌。
为了让太后放心,也为了让陛下放心。
谢春芳笑得有些心虚,“还请南翊侯莫怪,实在是如今局势多变,奴婢伺候陛下,不得不多个心眼…
…”
赵清珵微微一笑:“谢公公尽忠陛下,何罪之有。”
“既如此,那老奴便不打搅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