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看不了你们一辈子,如今朝廷既然定了你做威北侯,我也不可能拼着这把老骨头,将辽东带上一条抗旨不遵的谋逆之路,既然你想做掌控权势之人,那就做吧,来日百年,在地底下但愿你有脸见我。”
朝廷圣旨已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抗旨。
李震就算再怎么想把威北侯的位置传给李聿,如今也只能眼看着戚筠成为威北侯。
戚筠很快就离开了,厅中只剩下了李震李聿赵清珵三人,李震朝李聿招手,让他过来,“你小子一声不吭,憋着主意想什么呢?在心里恨我?没给你争取威北侯的位置?”
李聿摇头。
“不恨我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李聿闷闷的,半晌后,又说道:“这个关头让戚筠坐威北侯,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北周如今内忧外患,陛下病重,不知道哪一天就要驾鹤西去了,到了那一日,望都只会大乱。朝廷稳则边疆稳,朝廷乱则边疆乱,戚筠与姨母关系亲密,望都有姨母坐镇,姨母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置辽东数十万将士于不顾。”
“戚筠是该死,万死难逃其罪。水能载舟亦能覆
舟,这个时候让他成为威北侯,辽东或许真的能够在他手上周选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