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想让你心疼。”赵清珵贴着李聿的胸膛,无声地落泪。
暴雪带走了润安的母亲,润安在风雪中迷失了自己,他找不回来的路,赵清珵可以一直站在原地等他,但他怕润安从此不回。
死亡多简单,眼睛一闭,前尘往事全都忘却了。
留下来的人才痛苦。
赵清珵自私地想着,如果李聿战死,他才不要守着一个没有生气的润安,他会抱着他的尸首一块葬在桐山,润安会一直守护着辽东,而他会一直陪伴润安。
他们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分离。
李聿吻着赵清珵的头顶,“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我追着铁木完烈出了东境,在湎江边上的时候我就想着,我一定要杀掉铁木完烈,我要砍下他的头颅,把他的鲜血洒在母亲坟头。冰封的湎江就在我眼前,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跨过去了。”
“润鹤,你叫住了我。”
跨过湎江,对面就是辽阔的格桑草原,铁木完烈用仇恨把李聿引到湎江,跨过去,跨过去便是等待李家军的屠宰场。
仇恨让李聿杀红了眼,他捅瞎了铁木完烈的一只眼睛,还想砍下
他的手臂、砍下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