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漆黑一片,赵清珵摸黑点了一支蜡烛,手持烛台走到了李聿身边。
李聿大刀金马地坐在矮凳上整理盔甲,冰冷的盔甲沾满风雪,哐当一声被丢到了门边,赵清珵站在他跟前,明晃晃的烛台照亮了他桀骜难驯的眉眼,烛火明亮,李聿眯了眯眼睛,赵清珵站着,他坐着,赵清珵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故意说道:“你好凶啊。”
李聿挑了挑眉,长腿用力一夹,将赵清珵禁锢在了腿间,他的嗓音沉沉,“擅自从望都过来,谁允准的?”
“怎么,少将军如今还要管我去哪么?”
倒打一耙,李聿懒得和他纠缠,他踢掉了满是泥水的战靴,赤着脚踩在毯上,赵清珵被他扛在肩上,“南翊侯我管不了,赵润鹤是我房中人,我为何不能管。”
赵清珵被摔在了床榻的褥子上,头晕眼花,只看到一片昏暗下李聿压在了他身上,有些气
恼,又有些不甘,“润鹤,你大可不用从望都出来,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为了辽东,为了紧缺的三千石粮食,放弃在望都的一切经营,出走辽东,李聿心疼他,也生气自己。
赵清珵无奈地笑了笑,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趴在他身上的李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