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不敢开窗，因为空气里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所有人都没有从三天前的战火中缓过来，尽管城内百姓没有一个伤亡，但在打开城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哭了。
满地的时候，护城河上的鲜血夺目刺眼，飘雪漫天，狂风中都载满了无尽的怒吼与呜咽。
李府满府哀戚，下人们全都穿着白衣，门房处的小厮眼眶通红，不远处一辆青灰色的马车缓缓停下，小厮打起精神走到跟前，正准备压着嗓子说‘我家老侯爷吩咐了不见客’，只见下来的是赵清珵，小厮立马哑声了，只是吸了吸鼻子，闷闷喊了声‘小侯爷’。
赵清珵手微微往下压了压，轻声问道：“老侯爷与少将军呢？”
“在厅子里。”小厮迎着赵清珵进去，穿过门房，拐上游廊，就看见偌大一个议事厅内灯火通明，已是黄昏时分，但整座府邸却亮如白昼，就连最阴暗的影壁都挂上了八角琉璃灯，亮堂一片。
正厅做灵堂，明晃晃的蜡烛被狂风吹得在地上投下一地诡谲的长影。
“小侯爷，我家公子已经两夜未睡了，跪在灵
堂里头，没有人敢劝他。”
赵清珵站在影壁下，望着灵堂里头孤寂的背影，不忍上前。
“润鹤。”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赵清珵扭头望去，有些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