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心在欲望的趋势下追随润鹤,这是他此生的使命。
闹过之后的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李聿搂着赵清珵蒙头睡到天亮,外头雪飘了一夜,温泉水雾气蒸腾,赵清珵睁眼的一瞬间还以为到了什么人间仙境,白茫茫的水汽缠绕,山顶红梅白雪,院子中洁白晶莹,天地间纯粹的只剩下林中那一抹灰败的绿。
赵清珵晃了晃李聿,想让他起开,躺在边上的人沉睡不醒,赵清珵觉得不对劲,侧身看了一眼,才发现李聿早就面色通红,伸手往额头上一探,不得了,再这样烧下去,人就该烧傻了。
赵清珵一个人没办法把李聿背下山,又不好将李聿一个人留在院子中,只好守着他,等人醒了,他才放心下山喊人。
昨夜被赵清珵留在府里的石斛本来就着急,公子和侯爷一夜未归,他正准备派人出去寻这两人呢,门房就来话了,说侯爷在梅岭,传话说让李府来人过去一趟。
烧得迷迷糊糊的李聿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抬回来的,等再次睁眼人就已经躺在了李府的南客轩。
屋内就点了一盏蜡烛,昏暗不知天明,赵清珵坐在烛台边上看书,长
发散在肩头,身上披了一件纯白的大氅,李聿病得不清,却还有心思想着这件大氅是前年辽东差人送来的,上好的野狐,剥下来制成这件大氅,润鹤穿着可真好看。
李聿目不转睛地望着赵清珵,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赵清珵也没有注意他醒了,书翻了一页又一页,直到李聿嗓子眼干痒,忍不住一声轻咳,赵清珵才注意到人醒了。
“醒了发什么痴?”
赵清珵没什么好气,李聿多少年没这样病过了,昨夜闹了这样一通,赵清珵也是昏了头,竟然会同他一块在雪地里胡闹。
如今他身子渐好,见着李聿烧得不省人事的模样,也算是体会到了这些年自己大病小病不断李聿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