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前线战况焦灼,鞑靼来势汹汹,李家军连连败退,润鹤,这个时候你提出来要兵部拿出八千枚火铳,内阁可以点头,但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们你想做什么。”
袁庭是阁老,虽然眼下内阁面对赵清珵底气不足,但就算他肯答应赵清珵的要求,可面对内阁上下,赵清珵起码要拿出来一个说辞。
没有任何缘由地从兵部调出来八千枚火铳,然后又将烽火营拉去了前线,朝野上下谁肯点头。
“阁老,”赵清珵微微一笑,“昔日太祖建立三大营,烽火营本就该配备火铳,是朝廷舍不得出这一份军费,三大营才落得如今一个谁都比不上的境地,这八千火铳不是我从兵部借出来的,而是兵部就该给烽火营配备的,一码归一码,这八千枚火铳进了烽火营,朝廷就不能再说什么让烽火营还回来的话了。”
“你这……”袁庭面露为难,他看了眼其余几名内阁大臣,他们的脸色分明都是不赞成,但面对赵清珵,却又无法说什么,袁庭没办法,只好继续道:“养护火铳麻烦,火铳放在兵械库里头费不了什么钱,可一旦拿出来,无论是带去辽东还是用
在烽火营头上,这都是一笔巨大的军费支出,南翊侯,如今国库空虚,您不在户部不清楚……”
听到这话赵清珵笑得更开怀了,剩下炎热,文渊阁内摆放着一个大缸,大缸中的冰块融化了,浮在水面上,热气从地缝中往上冒,渐渐地所有人在这一场看似平和实则激烈的交谈中热的额头冒汗,唯独赵清珵,气定神闲公子如玉,面上依旧一副怡然悠闲的淡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