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是内阁官员处理朝政的要地,平日若无事赵清珵也不会进文渊阁,今日内阁官员都在场,为了即将在望都推行的土地改革做最后的商讨。
赵清珵来的时候一帮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韩渊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大吼道:“怀柔他娘的怀柔,这都是临门一脚的事了,还要怀柔!若是如今这个情形,当日又何必同意进行土地改革?”
“吏部尚书此言差矣,改革改革,改而不革才是正道
,若像你说的那样一股脑把刀架在底下人脖子上,根本办不好事情嘛!咱们在前头已经硬过了,望都官员大换血,如今从上到下全都人心惶惶,若在这个时候还要这般强硬,只怕会引起动乱啊!”
“动个屁的乱!”韩渊与另外一名内阁官员吵得面红耳赤,见赵清珵走进来了,扬声道:“南翊侯你来了正好,你过来,我且问你,咱们如今手上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土地改革直接出动望都禁军,是否为上上策?按照他所说的,态度温和为上,那咱们之前的那些清算,岂不都是无用功!”
韩渊是个急性子,再加上人又耿直,简直就是一个年轻版的周小敬,脾气上来了逮着人就骂。
“韩勉亦,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就叫做是无用功了?我不过是说咱们手段无需如此激进,你便有千百句话呛我,算了,我与你没的说!”
内阁这一帮人,平日里在金銮殿上一个个全都是一品大臣,谁见了不喊一声老师,进了文渊阁,吵起架来丝毫不比金銮殿上那帮丢笏扮丢官帽的文官阵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