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珵的这一句父慈子孝,当真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赵昀的脸上。
“如今内殿就你我二人,赵清珵,何苦在我跟前做戏,你我二人犯不上这样客气。”
“客气?”赵清珵微微一笑,“我这明明是敬重太子殿下啊。”
“太子殿下在越州送了润鹤那样一个大礼,兄弟情谊润鹤没齿难忘,如今重回望都,润鹤怎敢在太子跟前造次?王府李府不必越州王府,满院高墙,倘若李府中再闯进来一些不该来的人,润鹤去哪里再捡回来一条命呢?”赵清珵盯着赵昀,似笑非笑。
有关越州的一切都是藏在平静湖面下的诡谲,赵清珵回来这么久,不提,并不代表着他忘了。
旧账在他手上,他想什么时候翻就什么时候翻。
赵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面露凶相,“赵清珵,你想做什么?在越州没杀死你,是你命大,让你活着回了望都不代表你能在望都胡作非为,倘若你老老实实的,孤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赵清珵,你猜,若是你在岭南的所作所为传到了皇后耳中,她是否还会像如今这样扶植你、帮助你留在望都呢?你要知道,皇后可不是一个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你的野心、你的算
计,若是暴露在了皇后面前,皇后只会用更加惨烈的手段对付你。”
赵昀是被李蓉绑住的困兽,章平帝一日不醒,他就一日摆脱不了李蓉。
“是啊,我对付不了皇后,也不是你的对手,岭南太偏远,穷山恶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地方,太子殿下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一条生路把。”赵清珵的目光落在了龙床上的章平帝,“毕竟,如今横亘在您面前的麻烦,可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