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遮住了杯沿,他一贯没什么规矩,他若看不上的人,别说是太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不愿给这个脸,“太子贵人事多,忘记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少将军啦,如今跟着南翊侯混,在岭南捞了个总督当,这一声少将军我可当不起。”
李聿不和赵昀假客气,连杯酒都懒得喝,手掌盖在酒杯上,赵清珵也没有搭理赵昀,赵昀得了个冷脸,就在李聿以为他要拂袖离开了,没想到这人还能沉得住气,笑着道:“总督与润鹤投缘,既如此,本宫也不打扰你们,今夜美酒佳肴尽够,润鹤,”赵昀笑盈盈地看向赵清珵,“不日你便要回岭南去了,岭南不比望都繁华,今夜你当尽心才是。”
赵昀想要赵清珵赶紧滚出望都,赵清珵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偏不想让他如意,他举着酒杯抿了一口冷酒,唇角挂着虚伪的笑容,“是啊,望都这样繁华,一朝富贵迷人眼,如何舍得离开。”
“当日润鹤以戴罪之身来到望都,殿下尚能估计兄弟情谊留润鹤住在东宫,不知润鹤如今是否能够如
当日一般,能够得到殿下怜惜,继续在东宫住上几日?”
赵清珵牙尖嘴利,不肯饶人。
赵昀压低了声音,收了笑,冷声说道:“赵清珵,今夜本宫不欲与你多言,你最好给我好自为之,少惹是生非!”
赵清珵耸了耸肩,“润鹤人微言轻,怎么敢。”
赵昀离开的时候差点没有收住脸上的冷漠,李聿看了半天热闹,等人走远了,小腹被赵清珵轻轻踹了一脚。
“松手。”
方才赵昀站在这说话,李聿的脚都敢乱蹭,赵清珵既要和赵昀针锋,又要不露怯,头皮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