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与赵清珵分开,李聿就知道会出事。
赵清珵走在刀尖之上,他怎么可能会天真地相信刀尖会给人以安全。
李聿低头,将赵清珵往上托了托,不让他贴着胸膛,他将脸凑了过去,赵清珵与他贴到了一
块,感受着粗粝与颤栗,暴烈与温柔,李聿的害怕这样沉默,又这样汹涌,但在这一刻李聿终于承认,从他选了赵清珵那一天开始,担惊受怕便是他的宿命。
他既然选择了赵清珵的野心与杀伐,便无法拒绝他的不顾一切和决绝。
“可曾伤到哪儿?”
赵清珵摇了摇头,他摩挲着李聿的脖颈,“除了今夜甜酒醉人,一切安好。”
说话时候还掺和着酒意,喷到李聿脸上,黏糊糊的,有些甜腻,连带着赵清珵的嗓音都格外沙哑,含含糊糊像嗓子里头落了一块糖。
“喝了多少酒?连赵垚想要你性命都看不清,嗯?”李聿抱着赵清珵,不肯让他下地。
赵清珵知道此刻李聿心惊,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他老老实实窝在赵清珵怀中,装醉,哼哼唧唧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装什么酔,方才拿刀挡人的架势去哪儿了?眼下在我跟前耍什么无赖,我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