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赵清珵所言,他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有自己这条命,他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
从父亲母亲身死、他送走阿姐之后,他就始终孤零零地行走在望都的长夜之下,无数个风雪夜,他提着幽暗的灯笼,孑孓独行。
李聿平静开口,“润鹤,我好像捂不热你。”
他的眼底没有了藏不住的心疼,也没有了控制不住的阴翳,有的只是潮水退去后的平静,他伸手将赵清珵被汗水打湿的发都撩到了一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我去处理事情,你好好养伤,不要让我……不要让别人担心。”
“聿奴,”赵清珵在李聿抬脚要走的那一刻喊住了他,他望着李聿的背影,又喊了一声‘聿奴’,李聿等了片刻,没有听见任何话,他轻声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便不要说了,你如今是南翊侯,于勐、武镇川还有大庾城内的大小官员都在听你的吩咐办事,你今日以身犯险,若真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让他们怎么办?印德群已经倒台了,大庾城无主,难道你要让海老一大把年纪站出来替你主持局面吗?”
“润鹤,你如今不是一个人,做事前先想想南翊侯府,想想
这么多跟在你身后的人,若是没有你,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李聿这样冷静,说出口的话有条有理,说着按照他如今的身份不该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