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镇川在常家的庄子上等了整整一天,常霁德始终没有出现。
这便是常家的态度。
天色昏黄,随行的两名属官面色都不是很好看,其中一人插着腰站在大厅廊下,大声道:“太守在这儿等一天了,你们家老爷到底在摆什么架子,连太守都不来见!还有没有北周律法了!”
“回大人话,管家去回过话了,实在是老爷今早突发恶疾,下不来床。”
武镇川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他哼了一声,起身,“既然常老爷今日身子不适,那本官便明日再来,常老爷若不是病得要不行了,爬也得爬来见本官!”武镇川哪里不知道这是常霁德故意躲他,但他心里记着赵清珵的吩咐,不用给常霁德脸,怎么下他面子怎么来,所以话也就说得格外难听。
“你去告诉常霁德,如今尚且还是他想不想来见本官,来日若坐在这里的是南翊侯,那便是他能不能见了!”
砰!
常霁德在书房中暴跳如雷,“那武镇川从前也不过是印德群身边的一条狗,印德群都不敢这样大声与我说话,他武镇川算个什么东西!”
“拿赵清珵来压我?好啊,我就看看他们几个黄口小儿能闹
出什么明堂出来!我常霁德这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什么事情没做过,怕他一个望都来的落水狗!”
“老爷,陈家来人了。”书房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常霁德听到陈家,终究是收敛了一些,他坐回了椅子上平息怒气,命人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