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农夫一人这样所想。
举目望去的所有农户,他们的肩上分明空无一物,但却仍旧被压得直不起身子,岣嵝着背部,脸上带着沉重的褶皱,没有半分笑颜。
“像我们这种人,嗨……”农夫摆了摆手,神情苦涩,“家里有点门路的早就脱了奴籍出门做生意去了,没门路的,这辈子就安安分分做奴隶吧。”
这番话带着平静的麻木。
武镇川笨嘴拙舌,饶是他想来寡淡,也听出了农夫口中的不甘,他试探着问道:“你们想要有一片自己的田地吗?”
“想?”农夫听笑了,他抬头看着武镇川,“大人,我见您穿着富贵,你可知像我们这样生来就是奴籍的人,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远处有一片甘蔗地,就在武镇川
与农夫说话的功夫,甘蔗地中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哀嚎。
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约莫只有十岁出头的小男孩从甘蔗地中跑了出来,他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神情慌乱而又害怕,他边跑边往回看,似乎是在躲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