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珵决定好了的事情,谁也劝不动。
这场改革他早已与海之唤推演过,就在岭南,在天高皇帝远的岭南,在望都插不进手的岭南,天时地利人和,再没有比如今更好的时机。
“十日后我会在南翊侯府设宴,届时我会宴请岭南世家出息,华霆,那便是你我重写岭南的开始。”赵清珵起身,他手中握着小扇,清冷的面容下藏着的是武镇川没见一次便会心惊一次的冷毅。
这位年轻、漂亮的南翊侯决绝而又凛然地走在一条谁也没有走过的道路上。
武镇川在离开前去拜见了海之唤,海之唤年纪虽然大,精神却十分抖擞,武镇川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戴着草帽在后院的湖边钓鱼。
海之唤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坐在泥地上,见到武镇川过来了,他朝学生招了招手,乐呵呵地说道:“这是说了什么?愁眉苦脸的。”
岭南在中原传得偏远恶寒,是穷恶之人流放之地,可只有真的来了才知道这片地方的气候养人,海之唤在北地待了大半辈子,如今骤然来了南方,新奇的不行,武镇川深知他这老师秉性自在,无拘无束,老师奉行的从来就不是儒家的存
天理灭人欲。
海之唤不是什么一板一眼的儒家学子,他敢于打破常规,挑战权威,倒是武镇川,这个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刻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