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谢承微微一笑,他像是没有想到传闻中桀骜张扬的辽东少将军私底下也不过与普通儿郎一般随和,“既如此,那便唤我一声梨知即可。”
李聿没有字,他从出生开始家中老小都喊他聿奴,喊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正经给李聿提一个小子。
师父倒是说过,说他过了十八,再整日里聿奴聿奴的喊,太孩子气,不妥当。
原本说的是过完今年祖父就该正经给他取一个小字了,结果这个年都没在辽东过,被赶来了望都,李聿也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才能有一个小字。
聿奴也不是不能用,但念着这两个字,总是格外缱绻。
李聿不乐意让别人叫。
除了赵清珵。
如今连梁平都不大能喊他聿奴了,为此梁平还取笑他,说他真把一个从小喊到大的小名当成了宝贝。
谁都不让叫。
李聿哼了一说,只说你不明白。
他画了一个圈,圈外头是他的亲朋好友,圈里头就一个赵润鹤,他得了什么宝贝都想往那个圈里头叼回去,他守着这个圈,也守着润鹤。
“空饷案告一段落,提督大人功不可没。”
等李聿回过神来的时候,谢承就与赵清珵聊起了朝政。
赵清珵捏着酒杯,但没有喝,好似他只是拿着温酒杯热手,“都是替娘娘办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