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李聿,我也不知道。”
“但我只知道,我想要往
上爬,想要更多的权利,想要爬到谁也够不到的地方,掌控这个天下。”
“我要对错是非皆有说法,我要天道纲常皆能回到正道,我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李聿,你问我要什么?我想要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赵清珵直视着李聿,片刻后,他突然笑了。
像是在笑他人,也像是在笑自己。
“李聿,我与你不一样,我是没有归处的人,我的归处早就被这个世道捅烂了,连带着我阿姐本该光明灿烂的前程,全都毁了,我甚至都找不到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赵清珵笑得有些歇斯底里,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那颗痣格外明显,红的像是在滴血,他的神情悲怆而又癫狂,“李聿,你不能要求我既活得像个人样还悲天悯人,苦海难渡,我连我自己都渡不了,如何能渡的了你?”
“李聿,你别这样看我,我赵清珵或许对不起很多人,但我扪心自问,李聿,我够对得起你了。”
在他自己都挣扎在苦海中的时候,他尚且能够伸出一只手来将李聿拉上岸。
“不是这样的!”
李聿打断了赵清珵的话。
他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灼地望
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润鹤,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