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辽东赶出来,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过了喝酒买醉的这个劲头,便躲在屋里头不见人了。
就这样过了十几日的功夫,石斛没有等到从屋子里出来的李聿,倒是等来了紧赶慢赶从辽东来的棠伯一行人。
李敏不放心李聿长居与望都,李震亦然。
在临行前,李震还是放不下这个小外孙,将心腹棠伯派来了望都。
棠伯乐呵呵地站在李府大门口,弓着身子搓着手,呵气道:“这一路可冻死我这个老头子了。”
棠伯是侯府的老人了,年轻时候跟着李震上阵杀敌,如今老了替李震操持着侯府,眼下竟然会来望都,石斛别提有多震惊了,他从小在侯府长大,简直快把棠伯当做半个爹了,他激动地将棠伯迎进了门,热泪盈眶地喊了一声:“棠伯!”
“哎呦,你这小子,怎么还哭上了。”
石斛高兴,望都这地界人生地不熟,他谁也不认识,如今府中有了棠伯,就像是有了主心骨。
他招呼着辽东来的奴仆进来,带着人卸行李,结果在车队的后头还看到一匹小马。
小马通体薄粉,被关在人高的笼子里,不安地撅着蹄子,石斛目瞪口呆,他扯着嗓子大喊道:“棠伯,你怎么还带来一匹马来呢?”
“哎呦,那可是小公子临行前特地吩咐人从青城拉过来的汗血宝马,青城的表少爷再三嘱咐着我这马金贵,去年一整年就培育出来了这一匹通体薄粉的汗血宝马,咱们公子死活要了过来,表少爷得了公子的信,连夜将这马送来了侯府,让我给拉来望都。”
石斛听得有些绕,搞不明白他家公子已经有了撕风,好端端地怎么
又要了一匹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难以培育,特别是像眼前这匹通体薄粉四肢健美的品相,更是难上加难,石斛爱惜地抚摸着小马的背部,皮毛光滑柔软,可真漂亮。
等李聿终于舍得从屋子里头出来的时候,棠伯都已经落脚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