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宫中真正做主的主子是谁……陛下如今病重,说句大逆不道的,卑职想要更进一步,还不是得看皇后娘娘的意思。”
赵清珵在望都也快一年了,早已把大小官员的秉性摸了个彻底。
司礼监明面上好似与内阁同气连枝,政务上内阁出票拟,司礼监出批红,配合默契。
但这也只是明面上的。
司礼监到底是内官,宫廷之中章平帝一旦势弱,发话的便是皇后,章平帝与皇后互相拉锯,这么多年下来,司礼监便在章平帝与皇后之间谋求一个平衡,既要尽心尽力替章平帝办事,又要在皇后跟前面子上过得去。
两边倒的事,说出去难听,墙头草,但做起来却是难如上青天。
这一点,司礼监比锦衣卫聪明。
锦衣卫在谢承的带领下,这些年是彻彻底底倒向了皇后,半点没在章平帝跟前落了好。
以至于如今落得章平帝宁愿扶持三大营,也不肯再信任锦衣卫的局面。
“赵提督这话……”高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中尽是怀疑。
毕竟这些日子满朝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清珵有多受章平帝喜爱,宠爱到护送和亲队伍归来后,悄无声息地就成了三大营的掌权人。
“哎,秉笔大人有所不知!”赵清珵露出一副苦恼的神情,“卑职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皇后娘娘。”
“哦?”高宏来了兴趣,“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