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府满门死于绣春刀下固然惨烈,但外敌当前,赵清灵却只觉得遍生寒意。
赵清珵眼底情绪翻涌,他一拳锤在了游廊的美人靠上,愤怒而又激动:“我不要听!阿姐,我不要听!什么国仇家恨我都不要听,我只想给父亲要一个真相,我只想给麟王府要一个清白,如今的北周朝廷皇后弄权,太子揽政,陛下为了平衡皇后和太子不惜将朝廷百官作为筹码,北周既然昏聩至此,我又为何不能搅弄风云,阿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百年之后北周是存是亡,与我有什么干系!”
“赵氏绵延百年,子孙后代皆为北周蛀虫——”
赵清珵话音未落,就被赵清灵扇了一巴掌。
赵清灵平静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她知道,弟弟心中有怨有恨。
没有人在亲眼看着母亲惨死怀中还能如斯平静。
无论他们姐弟如何连心,赵清灵都无法与赵清珵经历的痛苦感同身受。
“润鹤,阿姐今日的这一
巴掌,倘若父亲在世,听到你的这番话,定会这般斥责。”
“大丈夫立与天地之间,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润鹤,你难道把父亲所教全都忘了吗!”赵清灵厉声呵斥,“润鹤,不要成为被仇恨裹挟的怪物!”
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