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你什么也做不到。杀死你全家的锦衣卫你非但撼动不了分毫,你如今见了指挥使还要毕恭毕敬地喊他一声大人!至于赵昀,你更加动不了他,他是太子,是北周的储君,而你呢?你又是什么?赵清珵,你不过是赵家的罪人,你就是陛下如今养在脚底下的一条狗!卑微匍匐,赵清珵,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前途,那我就祝你此生皆能如愿,万、事、昌、隆,步、步、青、云!”
李聿倏地一下松开了赵清珵的衣领。
这突如其来卸了的力道让赵清珵失去了依靠。
他整个人从凳子上摔了下去,狼狈地趴在地上,李聿蹲下身子,与他目光对视。
“赵清珵,那日我在宫中救下你,原以为是捡回了一只偶坠泥淖的伤鹤。”
“可如今我在看,却只觉得是我那日瞎了眼。”
“错将败狗当伤鹤,错把瓦砾认珠玉。”
李聿的目光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淡淡笑了笑,“各人都有各人的路,我这样拼命想把你拉回正道,想让你坦坦荡荡地走在望都的大道之上,到头来好像都是在做徒劳之功。”
“就这样吧。”
“你我之间,或许从一开始
就不是同道之人。”
李聿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