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的目光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他瞪着双眼,有些急:“聿奴,你莫不是诓我呢?就咱两这关系,你与我说些实话,我又不会去与旁人嚼舌根。”
李聿在望都没什么好友,有一个算一个,梁平也算是既能与他吃喝玩乐,又能在正事上还算靠谱之人,李聿闷头喝了一口
酒,“我诓你做什么,让你去查东宫是我自己的主意,你怎么会扯到我姨母身上去?”
听到李聿这样说,梁平压低了声音,“我也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呢,这事我也是托了人,我先是找了个从前在望都的同窗,然后他又去找了在御史台当差的表叔,那表叔又托人问到了户部下头一位给事中身上,那给事中……”
拉拉杂杂一大堆,李聿听的不耐烦,“说正事。”
“正事就是,聿奴,你托我查的那件事,我查不到。”
“东宫里头对这事讳莫如深,唐皋杖毙之后,牵扯在其中的赵梦立即就被流放了,赵昀此前曾得陛下召见,在明德殿中待了一个时辰,在之后,唐皋就被赐廷杖。”
“但有流言传,说唐皋好似牵扯进了此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麟王谋逆一案之中。”
听到这话,李聿重复道:“麟王谋逆?”
唐皋一个六品小官,能和麟王谋逆牵扯上什么关系?
梁平声量愈发低沉,“我也是听说哈,辽东那边不是从麟王手上截了一封密信么,听说那是望都和麟王私联的信件,如今麟王谋逆已经被处置了,望都这里头可始终没有动静呢。”
章平帝虽然病重,但他不是不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