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所言极是。”赵清珵诚恳点头,他一脸认真地望着唐皋,“润鹤只是见太子连日
忧于此事,今日与赵大人喝酒时又听赵大人念叨,这才唐突,还望唐大人见谅。”
唐皋见赵清珵还算老实,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叮嘱着赵清珵老实本分,切勿在东宫给太子惹是生非。
唐皋科举出身,在入东宫前一直都待在翰林院,有着文人的通病,性情孤傲,若赵清珵是个眼高于顶的,他只怕看都不会看一眼。
今夜在赵梦的引荐下,唐皋与赵清珵同在寻春台喝酒,也是赵清珵的态度谦卑,自知身为逆王之子罪孽深重,如今能在望都行走全靠皇恩浩荡,字里行间只谈风月,大有一副忘却前尘旧事只看今朝的洒脱模样,对了唐皋的胃口。
唐皋不过六品小官,官任右春坊右中允,平日里只做一件事,那便是管理太子往来文书,甚至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赵清珵的事他还是从赵梦口中得知的,他从前有一子,但在八年前得了天花病逝,今夜见了赵清珵,他到底是生出了一股怜惜。
罪不及子,马车缓缓停在了太子府前,唐皋拍了拍赵清珵的肩膀,忍不住说道:“赵世子,我托大,如今这年纪尚且能做你叔父,便多与你说一句话,麟王已死,前尘往事惧已尘埃落定,
从今往后只要你在望都小心谨慎,没人会再为难你。”
“寻春台那等风流之地,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赵世子,不要误了你阿姐替你挣回来的命。”
赵清珵仿佛戴着一副精致的面具,他笑得恰到好处,看不出有半分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