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竹筒出锅,凉透后拿着竹筒找上了竹器店的朱老板帮忙。在刘大壮的要求下,朱老板把竹子劈成半指宽的竹条,劈掉里面的竹瓤,然后把剩余的部分用锋利的篾刀分剖成极薄的篾片,篾片的成色决定了日后铁胎弓的威力,所以这道工序必须由朱老板这样的老竹匠来完成。
篾刀纷飞,竹屑纷飞。
朱老板其貌不扬,胖胖的脸庞圆滚滚滚的身子,那十根手指就像是十根小棒槌,肿胀而难看,可就是这双跟漂亮压根不搭界的手,却有着远常人的灵活。
在朱老板娴熟的刀工下,竹条被削成了一片片半透明的篾片,铃铛拿起一片搁在眼前瞅瞅天际烈日,只觉得耀眼生化。方翔出于好奇,拿起游标卡尺微微一卡,不禁连连咋舌:这些篾片的厚度居然只有o.4毫米左右,而且每片的厚度都极为接近,没有大的浮动。方翔啧啧称奇,对这些技艺精湛的民家匠人,不由的生出极大的敬意。
朱老板也知道刘大壮要搞铁胎弓,那真叫是一个兴致盎然。一来他对这古代的冷兵器颇感兴趣,二来,方翔对他这手削篾片的绝活褒奖不已,老匠人心中得意,就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卖弄之心。
朱老板在刘大壮的指导下,挑选出一摞弹性最佳的篾片,放在一小锅鳔胶里,这鳔胶是鱼鳔熬出来的,也有用猪皮熬制的,粘性极强,多用来粘木头。将篾片扔进鳔胶里,朱老板就开始用一个酒精炉加热。
“小心点,别热大火了,能拉丝就行,大火了这胶性就差了。”刘大壮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望着酒精炉的火苗子,紧张的嘀咕着。
“你急个啥子吆,皇帝不急太监急洒。”掌控火候的朱老板一翻肿眼泡,调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