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铃铛与蒜头紧张不安的目光注视下,方翔下地走了一圈,浑身已经没什么大碍,活动着四肢,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精神也明显好多了。
晚饭时间,方家的祖屋挤满了人,热闹的像是在过年。
“玉娃,这几天你就安心留在老屋子养伤,等养好身子了,给婶子好好说叨说叨打狼的事儿。对啦,养殖场那边,你柱叔替你张罗着,甭担心。”柱婶嗓门嘹亮,说话干脆利落的像是爆豆。
“你说你个老娘们,你也知道是我在替玉娃张罗,有你啥事?你表什么功?”柱叔见风头被老伴儿抢了,心头不甘,可妻管严的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气哼哼的低声嘟囔着。
柱婶一瞪眼,“咋了?帮着玉娃看看场子,你就觉得脸大了是吧?恁大的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抢功劳?瞧你那点出息。”
柱婶句句抓理,柱叔不由的哑口无言。
柱叔吃瘪,大伙儿齐齐乐了,七嘴八舌的调侃开了,屋内气氛变得益发融洽。
人声鼎沸之际,老张太太提着一个花布小包、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走到方翔身侧,方翔与铃铛忙将老太太扶到座位上。
老张太太坐定,将花布小包放到桌子上,郑重的打开:里面放着八个野鸭蛋,那原本青白色的蛋壳,此刻居然呈现出碧绿如玉的颜色。
大家伙齐齐一愣,柱叔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鸭蛋,口水流出尚不自知,就听得魏老头哈哈大笑:“哈,老姐姐,你这祖传的绝活,居然也舍得让别人品尝?难得,哈,难得啊。”
魏老头笑得一脸灿烂,老张太太也笑了,满脸的褶皱堆叠起来,是一种慈祥与开怀的开怀笑意:“别人我不给,我就给玉娃,这孩子,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