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慌不迭的接过,刘大壮忙道:“这不合适,铃铛,快把鸭子还给这位爷爷。”
“哼。”铃铛不高兴的一撅嘴,生怕刘大壮上来夺,忙将两个小鸭子护在怀中,就好似勇敢无畏的鸭妈妈护着自己的孩子。
“嘿,瞧这小丫头,厉害着哩。”老头子瞧着直乐,旋即朝着刘大壮一瞪眼,嗤之以鼻,“这是野鸭子,也叫绿头鸭,不是鸭子,没见识!再说了,我老头子乐意送给这丫头养着玩,碍着你啥事了!?真他娘的稀罕。”
刘大壮登时为之语塞,老头子扭头望着铃铛,眸子中闪过一丝疼惜的色彩,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唉,多好的孩子,长的跟我孙女真像,可惜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会走道,这贼老天,真他娘的瞎眼了。”
老头子眼圈一红,忙大声咳嗽着以作掩饰,继而大马金刀的坐在小马扎上,不去搭理方翔与刘大壮,专心侍弄着眼前的小野鸭。
“还真是野鸭。”方翔上中学的时候,老妈曾养过几年野鸭子,方翔每天放学就帮妈妈的忙,对野鸭很有些了解。此时听来心中一动,走上前去蹲在老头子面前,望着眼前的小野鸭,小野鸭煞是可爱,捧在手中暖融融的,就像是一个个毛绒绒的线团。
“老爷子,您贵姓?”见老头对自己颇有成见,爱答不理,方翔笑着主动搭讪。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上方翔那张灿烂的笑脸,老头也不好过于冷漠,随口道:“乡下人名字贱,免贵姓黄。”
“黄老爷子,这些野鸭都是您自家孵化的吗?
“不是。”黄老头摇摇头,神色间很有几分颓丧的气息,“我儿子在蓬莱那边的一家孵化场工作,这不辛辛苦苦干了快一年,到头来老板发不出工资,发了他一千五百头刚孵化出的小野鸭跟几袋子饲料顶账。好嘛,我们一家老小全都带着簸箩出来卖野鸭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