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道:“这是巫术!是诅咒!究竟是什么时候,谁对我施展的?”
天一回道:“应该是在你离开法国以前就跟着你了,这几个月来,你已遭到过不少暗杀,但对方不想让别人看出这是暗杀,所以用了许多隐晦的手法,而你的随从亲信们十分忠诚,有几人已经用性命保护了你,只不过你看不出来,他们是被暗杀而死的罢了。”
伯爵恍然大悟:“是谁?!那眼睛的主人是谁?”
“眼睛的主人指示被雇佣的小角色罢了,他的背后另有其人,麻烦的是,那人并不是你们那位国王陛下。呵呵……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想让你死的人可不在少数。”天一说的话模棱两可,还是没有道出对方的名字:“现在,伯爵先生,我已经解决了一部份你的安全问题。但沃尔李奥等不了太久,请你先去送他就医,再返回来,那时,我会接着履行我剩余的义务。”
“好吧。”伯爵定了定神,用手帕抹了把汗,“我很快会回来。”
“不急……不急……”天一目送他出去,然后上前关上了门,自言自语道:“被看到了啊,不过他无论用快马还是信鸽,要通知别人来抓我,至少也得等到明天早晨吧……保险起见,还是转移好了。”
…………
与此同时,佛罗伦萨某庄园的地下室内,传来了一声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和谩骂。
“啊!!!啊!!!混蛋!!混蛋!!”一个身着僧侣袍的男人捂着他的左半张脸,疼得满地打滚:“我诅咒你!!黑发黑眼的巫师!!!该死的魔鬼!!!”
他在挣扎的时候,又无意中踢翻了身边一个装着木炭的火盆支架,一盆掉下来的炭火掉在了他的背上,只听得刺啦一声,很快传来了神僧侣袍粘着人肉一起糊掉的臭味。
接着又是一轮翻滚,一轮惨叫,一轮咒骂……然后,这倒霉的家伙,居然又碰到了另一个火盆……
…………
伯爵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那家诊所,在诊所外不远处的墙角,真的躺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岁的男人,他的头发比较短,胡子也修剪得比较整齐,衣着虽然有些肮脏,但穿得还是很整齐。
“嘿!你还好吗,年轻人。”伯爵蹲下身,凑近看时,可以看出男子的伤势挺严重的,左肋部似乎别利刃刺了一下,鲜血已浸透了他左半边的件上衣。
“你觉得呢?伙计。”他的双目有神,和那些倒在街边,披头散发的流浪汉酒鬼很不一样。
伯爵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儿意思,一般人在这种大量失血,随时有可能昏厥的情况下,如果遇到有人搭话,肯定是哀求对方施以援手,但这小子居然这样讲话,而且他的眼神并没有绝望。
“你是沃尔李奥?”伯爵问道。
“是的,先生。”沃尔李奥回道:“我们认识吗,先生?”
“我们不需要认识。”伯爵抓起他一条胳膊,挂到自己肩上:“来吧,年轻人,我想你需要医生。”
“我得提醒你先生,我身无分文。”沃尔李奥,一边艰难地起身,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