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姜筠一愣。
“你半夜起来无非就是想去林子里方便一下,正好看到我站在这儿,就过来打声招呼。”天一道:“所以我说,让我陪你去一趟吧。”
姜筠尴尬地笑了笑,回道:“这个……不必了吧,我自己去就……”
“老色鬼故意挑了一棵离你不是很远的树靠着,你就没留意吗。”天一打断道:“他没有真的睡着,如果刚才你直接进林子,他就会跟去,见机行事。”
姜筠神情变得有些害怕,回过头去望了望,声音也压低了:“你怎么知道……”
睡眠时人的心跳和呼吸与清醒状况下的频率是不同的,在这样的距离,天一自然随时监视着此处的每一个人,不过他不可能回答说,我有超越凡人的能力之类的话,所以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语重心长地道:“我以为说一次就可以了……不过看来还是得再提醒你一次,要对每一个人都存有戒心,包括我在内。”
天一跳下了礁石,回头伸出手:“请吧。”他像个绅士一样接过女士的手,帮其从礁石上跃下。
听了天一的话,姜筠有意选择去了远一些的林子里。那个野口正雄还在原地装睡,由于天一跟在姜筠身边,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一起离开。野口心里那叫一个恨,不过是个开书店的小白脸,竟也敢坏了他的好事。
至于天一此刻的感觉,那就甭提多愉快了,其实就算姜筠被野狗叼去吃了他也没意见,可关键就是要坏别人的好事,一想到野口脸上的表情,天一就打心里觉得舒坦。
精神上的折磨是多种多样的,天一显然深谙此道,只要心中的“罪”被他看破,整死整疯、生不如死,那都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打个比方,野口就像个饿汉,本来,不让他吃东西就已经是种折磨了;但天一的做法是,把一块美味的肥肉放在野口的面前,馋着他,但一口都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