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了,萧中自然不好死乞白赖的再送,只好有“风度”的点头,目送萧十一和琉璃离开。望着那对越走越远的背影,见他们态度随意的说话,似乎彼此之间非常熟悉,突然心里升出一根倒刺来。
十一弟很受女子的欢迎,就因为那张妖孽脸,还有那坐拥的金山。再者,十一弟从前就和水琉璃传过绯闻,又跟九郎交好,这两人之间,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笑什么?”那边,其实琉璃正冷着脸问。
“我笑你们两人并排走着,你略错后半步,微微垂头,很是大家闺秀。萧中呢,则与你间隔一臂之距,相当君子,倒都很能装蒜啊。”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是个心肠又狠又毒的臭丫头,对仇人动刀子都不带犹豫的。他呢,是一肚子坏水的窝囊废,当婊……那个还要立牌坊。”
“你到底要干吗?”琉璃不理会他差点蹦出的粗话,停下脚步,抬头望他。
这不像他,他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之外的人吗?他不是稳坐钓鱼台,视天下为棋局,从来进退有度、从容不迫的吗?为什么这时候给人以急迫感,难道因为她要被赐婚?
不由得,心底有些小小的虚荣。她并不责备自己,因为这是人类的正常心理反应。一个孤高绝顶,近乎天下间最完美的男人,谁也不在乎,谁也不放在眼里,突然却对你上了心,在了意,还那么紧张,她如果不得意,就不算个女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又追问一句。至于知道什么,不言自明。
“他去年见了萧二郎。今年就叫你觐见,身边还带着萧二郎,再叫萧二郎送你出来。我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这日子真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