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石乔摸摸鼻子,刚还为唐春得计而与有荣焉,现在却汕汕的,很为兄弟抹一把同情泪。
琉璃看着水石乔的表情,忍笑忍得肚子疼:男人,还真是好骗。
忙乎远一场婚事,接下来就是搬家事宜。照理,温凝之的身子还没大好,身为义女的琉璃是不方便此时就离开的。不过水大将军被东京都的贵族们宴请了一圈后,该当他回席了,可身在宁安侯府,又诸多不遍。含巧那个小家子气的,生怕宴席摆在温家会消耗财产,温凝之又不愿意落个借着义女,巴结权贵的清名,于是倒双双劝琉璃按着吉时搬家。
“虽然为父舍不得你。我们父女之间缘分也尚浅,但总不好让你与亲生兄长分离。”温凝之如此说,显得特别深明大义,知情识趣的,“你只管随你哥哥去,等为父身子好些了,再接你回来多住些时日。”
琉璃应下,满心愿意,却还得满脸依依不舍。
其实真正的不舍的,只是温倚云而已。她眼泪汪汪的。可惜目光总是瞄着水石乔。温芷云看在眼里。在一边猛念阿弥陀佛。只愿水氏兄妹快走吧,那样她那糊涂妹妹再起什么心思也白搭。日子一长,再订上门好亲,也就忘记这没谱的少女之思了。
“二姐会邀我去你家玩吧?”温倚云把主意打到琉璃身上。自从两人相识,对琉璃还从未这样好声好气过。
琉璃开始不懂,如今也知道了温倚云的心思,就算不曾厌恶,却也不喜。谁都能惦记石头吗?那得是萧娅公主或者王琳琅那样真正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的啊。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得客气着。
倒是温宏宣,有次在花园“遇到”她,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有亲哥在身边。干亲就不必走动太勤。若是能脱离这层关系,才是好呢。”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真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琉璃很纳闷,自从年前她撞见傻掉的温映宏被下人欺侮。之后把人交给了温宏宣后,她就觉得这位大赵第一才子怪里怪气的。老躲着她不说,还说这种漫无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