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扔下一句话,便匆匆的离开会议室,让荀谌好生郁闷。不过,没多久郭嘉便再次回来,一手拎着一壶酒,一手提着一壶茶,看这架势,显然郭嘉是早有准备了。
“奉孝你这是?”荀谌瞪直了双眼,显然是好奇郭嘉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日主公说今日有要事商讨,我便猜测到或许要说的是新制度的事。故而,今早前来之时,我便准备了好酒和好茶。先前休息之时,便让佐吏煮好,只等午间正好可以享用了。再过片刻,待下酒菜来了,你我正好一边思索方案,一边品尝美酒佳肴,这样的人生真是没什么遗憾了。”
“奉孝你啊…除了主公之外,若论最懂得享受的,怕是无人能与你媲美了”荀谌调笑着说道,像郭嘉这种行为,荀谌是做不出来的。一个是因为性子的原因,还有一个则是因为家庭的原因。
性子因人而异,都是在成长过程中生成的,就没什么好说的。家庭原因就很好理解了,荀谌出自颍川荀氏,名门之后,一言一行都严格要求,食不言寝不语,都要遵从圣人的行为来约束自己;而郭嘉则不同,他是寒门出身,父母早逝,除了妹妹之外,也没什么亲人,因此过惯了洒脱自由的生活,一切都随性而为。当然,他们的生活有好有坏,都有各自喜欢的人,谁也没必要去羡慕谁。
“友若你说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愿品尝这美酒佳肴与好茶了?”郭嘉显然觉得荀谌这样说是对自己的认可,当下倒了一杯酒,享受的饮下之后,才调笑着说了一句。
“你倒是会吊人胃口,既然美酒佳肴都摆上了,吾又怎能弃而不食!”
荀谌没好气的瞟了郭嘉一眼,很是自然的接过郭嘉的酒壶,也给自己倒上一杯,眯着双眼,同样一脸享受的表情。
“唉,吾家中子弟甚多,主公赐下的美酒都不够分润了,早已饮尽,多日未尝这酒香,倒是将我肚子里的酒虫给勾上来了。”荀谌感慨着说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奉孝,如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曾考虑过婚姻大事?我族中倒是有些个待嫁的女子,若是奉孝你有意,改日请主公做媒,先了了你的终身大事,何如?”
郭嘉等过完年虚岁二十六岁,周岁也都二十五了。在如今的时代,像郭嘉这样年纪的人,再过个两三年都差不多可以当爷爷了。不过,因为郭嘉的性子,兼且其他的原因,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却是让人捉急。因为袁常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觉得郭嘉年纪还不大,但是,荀谌这个时代的人看来,郭嘉都已经太老了。当然,郭嘉的年纪在如今的时代虽然大了些,但是他作为袁常的军师,幽州的二把手,荀谌自然是很乐意族中的女子嫁给他。
“罢了,吾连自己都顾不及,又如何敢娶妻祸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