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躬身对着戏志才作揖行了一礼,诚恳的询问到。对于戏志才的敬重,除却戏志才军师的身份以及曹操对戏志才的看重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戏志才的智谋征服了大家。否则,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桀骜不驯之辈,戏志才的能力若是一般。岂能让他们心悦诚服?即便是有着王佐之才称号的荀彧,以及谋主称号的荀攸,又岂能对戏志才如此敬服?
戏志才的手指沾着酒水。轻轻的在身前案桌写了一行字,大家都好奇的伸出脑袋看着案桌上的那一行字。只见案桌上清楚的写着几个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很简单的一句话,不过,曹仁等人却还是依然很费解。
“原来如此,吾终于明白了,军师之智吾不及矣!”
曹仁等人不明白,荀攸在看了那一行字之后,却是突然惊呼了一声,随后对着戏志才长揖一身。
“是了。就是这样!军师之智吾甘拜下风!”
荀彧紧随荀攸之后,也是惊呼一声。跟荀攸一般,荀彧也同样对着戏志才长揖行了一礼,神色恭敬,显然是真的对戏志才的才智感到敬服。
曹仁等人却是一头雾水,戏志才和荀彧、荀攸三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看他们三人的样子都明白了,可是,他们却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咳咳,那个,军师…”
曹仁有些尴尬的看了戏志才一眼。吞吞吐吐的却是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吾醉矣,有什么不清楚的便问公达,吾且休息片刻!”
戏志才也没有回答曹仁的话。品了一口美酒,随后也没有继续搭理帐内众人的意思,便是直接背对着众人横卧在榻上,不多时,轻微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见状,曹仁等人也没有愤怒和不满之色。戏志才的行为向来如此,即便是面对曹操的时候,戏志才也多是如此,并非是看不起他们。因此。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众人只好将目光看向荀攸和荀彧二人。期待着二人能够给他们解答。
荀攸是荀彧的侄子,虽然不是亲侄子。辈分却也比荀彧低。此刻荀攸也很自觉的站出来解释。
“军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子孝将军和妙才将军领兵,士兵们该如何做,完全由你们来决定。”
曹仁睁大了双眼,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荀攸说的话。
“自攻入徐州以来,已经拿下五座城池,屠杀无辜百姓十万有余。如此行径,必然会引得徐州百姓的不满,主公如此雄才大略,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不过,主公当初下令攻城之后屠城,若是轻易改变军令,会对主公的威名造成影响。而且。经过这些天的发泄,主公的怒火也许已经减弱了许多。故此,主公才会提出分兵之策。一旦分兵,子孝将军和妙才将军可自行其是,无须继续遵从主公屠城的命令,从而降低对主公声名的影响。只不过主公拉不下脸面这般说,这才以如此方法说出。也亏得军师明白了主公的意图,如若不然,这徐州即便拿下,也相当于没有拿下。”
听了荀攸如此清楚的解释,在场众人要是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当然,不得不说他们还是对戏志才很敬佩的,曹操麾下这么多人,也只有戏志才一人明白了主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