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后詹见朱慈炯听见周奎一家被抢,显得非常激动的样子,不由问道:“恩公认识国丈?”
朱慈炯听了,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当下忙道:“哦,不,不,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
“这个国丈,也是罪有应得啊!”
倪后詹叹息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
朱慈炯剑眉一轩,问道,他虽然也不常见外公,但是,每次见面,外公对自己都特别亲热,所以,听见人家对外公有微词,不由有点生气。
“先皇在闯贼未进京之时,要求大臣们捐钱来作军饷,哪里知道,响应者寥寥。先皇便要国丈作表率,国丈在先皇和周皇后的再三强求之下,勉强交出了三千两银子。”
倪后詹说到这里,叹息一声,道:“国难当头,能倾家为国者,真的没几人啊!”
“嗯,三千两,确实少了一点!”
朱慈炯点了点头道。
“何止少啊,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倪后詹说着,显出气愤的样子,提高声音道:“谁知,闯贼进城后,去搜国丈的家,竟然搜出七十万两银子!”
朱慈炯听了,那轩着的眉头,慢慢松下,叹息一声,道:“没想到国丈亦如此!”
“闯贼不但抢了他家的钱财,还杀光了他一家三十几口人!”
倪后詹摇头说道,似乎想到了其惨状,脸色为之惨然。
朱慈炯听了,再次霍地站起,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