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环儿最近出外头,是不可能瞒过府中守门的婆子,还是留她在家中藏着才不招人眼,免得旁人瞧出些蛛丝马迹,尤其是桂院的那位主子,瞧着是个憨的,实则比谁都精明。
钗儿忙叫人打来了水,坠儿又去给她找出素净但是价值不菲的衣裳,只因新皇下旨,要众官家及女眷为先帝守孝一年,是以,才选了极贵又不张扬的料子裁了衣裳。
“母亲,她一个小小晚辈尽还要我等做长辈的等,难道不知我们在等着?”
木柔桑原本在杨老太君身后当壁柱,闻言扭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崭新的皂鞭,黑锦缎面儿上绣着些暗纹,白净的布底边儿是一尘不染,此时正急躁的拿扇子给自己扇着。
杨君辉一家便坐于东侧面对着他,此时,他眼神泛光,意味不明的看了杨君义一眼,又老神在在的垂下眼睑端着在那儿,便是杨金氏也是温温婉婉的只是品着茶儿不说话,一时屋内只余杨君义手中摇摆的纸扇发出来的吱吱声。
且说杨老太君闷声不吭打发人去客气的请苏婉儿,再说她身为忠亲王府最高辈份的长者,又主持中馈几十年有余,对于库房各个处都有暗埋人手,便是那公中的钥匙她也有另备一套。
人老成精的她原是防着忠亲王妃,哪知临老了发现,苏婉儿这个小辈竟然大胆包天,把公中库房的古董用膺品换了出去倒卖。
堂下坐着的杨君义与杨君辉等了半晌,苏婉儿还没有来,两人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尤其是庶长子杨君义,神色间很是不耐,若非他身边的杨李氏暗中掐他一把,只怕早就坐不住了。
“罢了,含香,生香,你们拿了钥匙带了管事的婆子,另寻一路去公中库房,细细的盘点一番,看有甚丢失的,不行,你两的眼力界儿尚不够,只怕里头的一些老东西你们不定能瞧出来,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