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很快得了消息,不过是冷笑两声便转身继续去照顾杨老太君,又与她拉拉家长,说些杨子轩小时候的事,到是叫她心里舒坦了不少。
杨老太君说得越多,便越觉得好在王府还有株好苗,又比照杨子智的德性便越是稀罕得紧了。
心里便琢磨着,杨氏家族的重心必是落在杨子轩身上无疑,再加上他如今身份又是嫡子,心中也另有了盘算。
两人被忠亲王妃的事一闹,也无甚胃口,中午不过是随意两碗清粥打发了,到了临近晚饭时分,忠亲王这才急匆匆的披着一身铠钾回来了。
“母亲!您哪儿不舒坦了?”
忠亲王神色疲惫,一身铠钾上沾满了泥灰,胡须也是乱蓬蓬的,显然是在营中忙碌顾不上清理。
杨老太君被木柔桑哄着刚吃下小半块南瓜饼,听到忠亲王急急地进来,见他这副模样很是心疼,问道:“可是边界吃紧?怎地你都几十岁了还要亲自骑马上阵操练?”
含香与生香早就乖巧的为他打来了温水,就在内堂随意洗了把子脸,方才答道:“新皇刚登基,根基尚不稳,再加上藩王们多是不服气,这不是得小心着嘛,那些兵蛋子也是该多操练一把,不然天天在营中赌钱吃酒,骨子里都快生锈了。”
杨老太君心疼地把他招过去,又叫含香重新做了一份吃食过来,就着热气闹闹的面条,忠亲王到是混了个饱,笑道:“兵营里餐餐都是那水煮菜,着实不如家中的饭菜味道好,有些日子不吃到是想念含香的手艺了。”
杨老太君听到了,难得没有训他,大概是体晾他在营中吃尽苦头,只是说道:“浑说,含香伺候我好些年了,一直尽心尽力,我欲为她寻个好婆家,也好了了我这老婆子的牵挂。”
说到这儿,她又望向木柔桑,问道:“含香再过两年便是二十岁了,若非留在我这婆子身边,只怕早就嫁人了,你夫君认识的人多,看看有没有好些的,含香一直在我身边教导长大,便是一旁人家的闺秀也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