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适时的哭天喊地,怀庆公主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太子,想看他如何把这事收了尾。
太子白净的脸上刷的一下红了,气得直哆嗦,伸手指向杨绢儿怒骂道:“你,你,你......”
木柔桑见他半天都不处罚杨绢儿,便小嘴一张:“哎哟,疼死我了!”
柳姑姑“惊喜”地喊道:“少奶奶,你醒了?!”
木柔桑微微张开眼,见到身边有两位贵人,忙在柳姑姑的挽扶下站起来见了礼,见站在太子一侧的怀庆公主暗中朝她眨眼,水眸儿一转计上心来,拿起辣椒水帕子又凄凄怨怨的哭了起来。
“呜呜,太子妃,你这又是何必呢?好歹我也是你三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无故打我不就是打你娘家的脸子吗?”
杨绢儿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紫,傻子都知道太子正在盛怒中,她忙急步走过去挽住太子的胳膊,娇声道:“太子殿下,我同嫂子不过是闹着玩,刚才一不小心手滑了。”
她又转头对木柔桑笑道:“小嫂嫂,先前真是对不住了。”
一句“对不住”就想把这麻烦甩掉?木柔桑眼儿微眯,捏着帕子拭了拭眼泪,这才道:“太子妃说啥便是啥,我一个小小安人哪敢反对,太子还请息怒,左右事情并不大,我看就这么算了吧,太子妃再怎么说也是以后的国母,是需以大仁、大度、大义以示天下,这事万万不可传了出去!”
她说完拿帕子轻遮嘴,掩去嘴角的冷意。
怀庆公主微不可察的冷冷扫了杨绢儿一眼,劝慰道:“杨安人,一会儿你收拾了东西承本宫出宫,你家夫君还在宫外等着你。”
两人以退为进轻飘飘的两句话却是入了太子的耳,他这人生性多疑,原还怀疑是怀庆公主与木柔桑设的局,是故意要陷害太子妃,现在看木柔桑见到他,吓得都不敢追究事情真相,又想起杨绢儿这性格的确不适合做当朝皇后,而忠义侯府又只有杨子轩一人能挑得起。
“哼,太子妃你竟然敢出手打内命妇?敢视大周朝律于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