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还没老糊涂,给她的不过是明面上瞧得到的,对了,你哥哥上次收粮赚了些,但赚得也不多,你也知道他跑上跑下,鞋都磨烂了几双。”
侯夫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红绸包着的小包包,摊开了放在桌面上推给了杨绢儿,说道:“若非我一直被你爹拘在那院子,这银子怕是早就给你送来了。”
杨绢儿拿起那包包看了看,见多是现十两、百两,还有三十多张千两的,她拿起来正准备点一下。
侯夫人伸手拦住了她,笑道:“你也别点了,总共是五万两银票,你哥哥原是能赚得多些的,哪想被你三哥从中搅黄了,便只得了这么点,他原是想把所有的都给你,我瞧他也跑得辛苦,总要让他吃点甜头,便留下了一万两,剩下的都给你了。”
当初太子先后一共拔了三十六万两银钱给杨子智买粮,他连抢带坑一共才花了六万两买陈粮,剩下的三十万两,杨子智在苏婉儿的怂恿下暗中扣下二十万两,然后拿了十万两去找侯夫人,说是只赚了这么多。
侯夫人见一共赚了十万两之多,又因自己被圈在院子,手头便一下子少了许多得利的地方,于是,她做主分了三万两,杨子智分了二万两,剩下的五万两给了杨绢儿。
杨绢儿得了这银子心中十分畅快,在宫里压抑了这么久,第一次吐出一口浊气,笑道:“娘,即然这事儿是从她身上起,女儿好歹也是太子妃了,自是要为您出口气。”在宫里死个小小的安人算什么!
侯夫人一双布满阴霾的双眼里透出的阴冷狠狠地扎进白玉地板里。
“哼,那个贱||人很滑溜,每次都被她挣脱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挫挫她的锐气。”
她完全忘记了忠义侯对其的警告,或者说认为没有动她产业,只是想叫木柔桑受点皮肉苦,狠狠地惩罚她一番,好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
木柔桑一边做着小点心,一边忧心的望向厨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