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又朝外喊道:“沈妈妈,还不快滚进来。”
被点了名的沈妈妈如同被雷击,只得僵硬着身子慢慢地挪了进来,说道:“侯爷,奴,奴婢在!”
放在小腹处叠着的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她下腹处的衣摆在轻轻颤抖。
“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大好,你往后便随伺在夫人身边,莫要叫她离开这院子,但凡有一点......哼,你这老货也不要再浪费侯府的米粮了。”
忠义侯说完拂袖而去,出了院门打发人去缀锦院找杨子智,又回头看向院内的众丫头、婆子,一双虎目杀气凛然,大喝道:“刚才的事都给我烂肚子里,但凡有不从者,杀无赦!”
院内的众丫头、婆子,只觉有无形之刀轻轻在自已的皮肤上擦过,一个个吓得冷汗淋漓。
沈妈妈躲在堂屋门后,见忠义侯终于离去,这才叫了小丫头打了水进来,又亲自伺候着侯夫人洗漱一番,经这一闹又挨了几个耳刮子,侯夫人是气得心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夫人,还是要宽心啊,不能叫旁人瞧了笑话去,等往后再寻了机会见到四姑娘,慢慢与她细说一番。”
沈妈妈就是个爱扎阴刺的人。
侯夫人原本恹恹地歪在罗汉床上,听了她的话猛的睁开眼,那眼里寒光与杀意,叫沈妈妈这等爱玩阴私事的人,都觉得心底发毛。
“翠花,你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去,叫人查个底朝天,到底是谁告诉了侯爷,又是怎地知道了这事的。”
沈妈妈讪讪地坐在脚榻上,说道:“夫人,这事儿很明显,依奴婢瞧,怕是三少爷的主意。”
“我只是叫你去让她收陈粮,可不记得有叫你说过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