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怀庆公主牵线吧?”木柔桑瞪大了一双水眸儿。“嗯,若她不牵线,又有哪个敢如此行事,到时,会把粮直接运去襄州,从那边走水路运去受灾的地方,听说这一次受灾的人多大百万之众。”
杨子轩的心情也很沉重,若南边百姓饥不裹腹,那这天下的行商都要受很大影响。
木柔桑算着自家几亩空地能种上几回,又道:“我到是还能捐上一些棉布,粮的话,你几时要?”
“应就是这几日了,你且歇着,我去父亲那里把大哥的事说一下,若只是陈粮还好,若是......怕是要生祸事。”
杨子轩十分恼火,太子明显也不是个明君,就杨子智这种草包也能混这种大差事,真正是打他们这些寒窗十年苦读的文人的脸。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分家吧!”
木柔桑十分厌烦与这些贪婪的人住一起,以后若真翻起老帐,杨子智的事怕是头一遭。
杨子轩转身的动作一顿,说道:“莫担心,会有那么一天的,在分家之前,该清算的还是要清算了。”
木柔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再说话,或许,在杨子轩心里那就是不能碰的痛,当有一天要刺穿那里时,肯定是很痛很痛......
杨子轩果然直奔忠义侯的书房而去,不时,忠义侯怒气冲冲的杀去侯夫人的院落。
此时,侯夫人正歪在软榻上,沈妈妈正陪在她身边小声说着话,小几上正摆着那一叠绿票子,八盏纱灯将室内照得如白日般明亮。
“你回头捡个空闲去一趟我娘家,唉,听说我爹爹最近身子骨很不好,你把这叠绿票交给他,让他看着办吧!”
沈妈妈端着凉得差不多的参汤递给她,说道:“夫人莫要忧心,这不过是暂时的,四姑娘在宫里慢慢站住了脚根,自是会帮到她外祖家的。”
说起杨绢儿,侯夫人脸色才缓和不少,也多了几份笑意。
忠义侯气势汹汹地一扯帘子,在屋内的沈妈妈回头一看,差点吓掉半边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