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心里又酸又涩,刚进正屋的门,便见一团火红扑到她的怀里,撒娇道:“娘,你怎地才过来瞧我,女儿可是想您想得紧。”
侯夫人原本满腹要骂她的话,全被她的这句话给拍飞了,伸手爱怜地搂住她,问道:“我儿受苦了,怎地清减了这许多。”
她见杨绢儿原本圆润的小下巴,如今也因瘦了而显得小下巴尖尖。
杨绢儿不高兴地撅起小嘴抱怨道:“还不是刘姑姑她们,天天叫女儿练这练那,连走个路都不让自在,真正是烦死了,娘,你能不能跟爹爹说,放我出去啊!”
如今已是四月天,算算时日,木槿之应是快要从南边回来了。
侯夫人想起这事儿,气得伸手欲拍她背,可抬起的手最终只是轻轻地落下,恨恨地说道:“绢儿乖,这事你爹爹那个死脑筋怕是不会同意。”
“娘,爹爹那日做甚那般吓人?”,到现在为止,还不曾有人告诉杨绢儿,家里大闹一通便是为了她,下人们是不知,而知道的人却也不会随意乱说。
侯夫人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气恼地挥挥手,示意屋内的下人们皆出去。
杨绢儿便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她抬头见到刚才还面带慈爱的娘亲,此时正垮下了一副脸子,却是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娘~!”杨绢儿轻轻地挨了过去,伸手摇摇她的胳膊,娇娇脆脆地喊着。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叹道:“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个小心思,便是你不嫁到东宫,这事儿也是成不了的。”
杨绢儿却是很不高兴起问道:“为何,我又不曾要他休了靖安那个泼妇,便是只当平妻又碍她何?”她到觉得自己很是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