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办事很快,显然她手中握着杨老太君暗中的人马,不过是下午时分便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遍。
“真是个蠢货,她姑母是这样,她也是这样,气是老身了,愚不可及,愚不可及,难怪今日三孙媳如此为难。”
杨老太君愤愤地把茶盏往地上一甩,在屋里怒骂着。
含香与生香叫了暗香,妙香守在外头,自已两个却是在屋内伺候着。
生香又沏了茶递到杨老太君面前,说道:“老太君仔细烫了手,这杯是温茶不烫手儿,老太君只管拿了去摔,只是奴婢们怕老太君气坏了身子骨可是不划算呢!”
杨老太君冷冷道:“老言常道:娶妻娶贤,当年就不该让那老不死的议了这门亲,白白拖累了我儿。”
含香与生香一时默然,杨老太君生起气来,最是爱翻陈年老历的帐,只是上代老侯夫人早已做古了,骂了也是白骂。
含香也在一旁劝道:“老太君莫要生气,莲姨娘这事儿是办得不地道,三少奶奶为人一惯和善,从来不在府里生是非,只是不曾想这莲姨娘哪儿来的自信,却是以为自个儿在这府中能一手遮天。”
生香也道:“是啊,老太君,含香没有说错,咱们府里怎能叫一个姨娘如此闹腾,如此落在外人眼中,咱们府到是有点向......”好似那等簪缨世族已行将就木、大厦将倾了似的。
含香这几个大丫头平素可是没少得木柔桑的好处,人家又没求她们办过什么事,自然是心也偏向了她那边。
杨老太君银牙一咬,怒道:“我绝不能有负你们老侯爷的重托,不能叫忠义侯府断送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