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君心中越发起了疑心,又听得木柔桑好似自言自语:“我哥哥与我嫂子的感情极好,想来我爹娘是不会怪我哥没有纳妾。”
杨老太君叹道:“自古哪个女子愿意夫君纳妾。”说到这儿她便又盯着木柔桑的肚子说道:“你这肚子怎地还没有动静?”
囧,木柔桑很想说:祖母,您老人家能不能放过她的肚子。
又听得杨老太君幽幽地说道:“也不知咱府上是造了什么孽,你们这一代的子嗣如此坚难。”
木柔桑有心想说于她而言,侯府实在不是个生子的好处去,只是见得杨老太君伤感又不忍明说。
“祖母莫要担心,咱侯府一向是和善之家,每年冬日里皆搭棚施粥,善事做得多了,自有天保佑。”
杨老太君慈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这话儿我爱听,但凡人心向善即有善终。”
木柔桑又道:“孩子是缘份,该来的时候便是不想,他也会急巴巴的翘着小屁屁巴过来。”
杨老太君到底听了她的话,乐呵道:“祖母年纪大了,自然是乐意看到家中儿孙满堂,自是盼望着咱杨府能人丁兴旺,再说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一日日老去,还能有几日能含饴弄孙,等哪一日我老眼一闭,到了底下也怕无颜见你祖父啊,愧对列祖列宗。”
木柔桑总觉得杨老太君好似知道自个不大愿意现在生孩子,又听得老人家这般说,心中难免有愧疚之情,不觉也生起了一丝想生个孩子的念头,只是思极如今侯府真不是一般的乱,又怕自己到时分了心,无法顾到自己的孩子。
杨老太君到底年纪大了,与木柔桑玩了个把时辰便觉得累了,木柔桑扶着她去罗汉床上歪着,见她慢慢睡去,这才起身悄悄出了内间,又细细交待了在外间候差的含香等几人,这才带了丫鬟们回自己院子去。
她前脚才出院子,后脚杨老太君便缓缓地睁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朝外头轻轻喊道:“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