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委委屈屈地说道:“谁叫我是庶妻呢,便只能由着人家踩,唉,不提也罢。”
春意在后头却是忍不住了,跟个竹筒倒黄豆似的噼里啪啦一气儿全抖出来了,等她说完了,木柔桑这才摸了一把眼泪慢悠悠地说:“春意,闭嘴,不许胡说,传出去还不得说咱不会做人,连点银丝碳都不愿孝敬府里头。”
春景在一旁撇撇嘴,说道:“那大少奶奶说得到是真好听,难不成这府里连这点银子都掏不起,若掏不起便直说,少奶奶惯是个大方的,自是愿意孝敬府里,可她明白着的便想诓了少奶奶的物什去,却不肯掏一份银钱,照奴婢说,那银钱说不得是肥了她自个儿的荷包。”
木柔桑听了顿时秀眉倒立,喝斥道:“不许胡说,再不听吩咐,信不信我拿针绞了你的嘴儿!”
“三少奶奶,老太君请你进屋去说话。”暖香挑开帘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向她招手。
木柔桑忙微垂下眸,优雅的迈着小步进了屋内。
随着暖香进了东暖阁里,见到杨老太君正坐在罗汉床边,脚塌上正搁着个小熏笼,她正踩在熏笼上烤火,膝上正盖着木柔桑为她做的兔皮小锦被。
“见过祖母,这小锦被可还用着顺手?”她只字不提刚才在外头说的那些话。
杨老太君见她眼儿红红,抬头看向含香。
“你且先起来吧,暖香,看座,再给三少奶奶沏杯茶暖暖身子。”
含香把热共壶给了暖香,自己这才来到杨老太君身边,悄悄把刚才的事回了一遍。